第十七场雪-《白色寒冬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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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快速将那双磨脚的高跟鞋穿上。抬步欲走。

    好像他就是什么病毒一样,她避之不及。

    顾疏白拧了拧眉,有些不悦,觉得自己受了打击。他明明长得不恐怖,为什么这姑娘就这么怕他?

    男人挡在她面前,不让她走,语气有些不善,“你很怕我?”

    付忘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完了,完了,付忘言心想。

    去年冬天的一面之缘,让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。可如今每次面对她,她就很少看到他流露出和当年一样温柔似水的表情。

    重逢以来,她面对的是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顾疏白。

    虽然他对人很有礼貌,可也很淡漠疏离,总是和别人保持一定距离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因为顾教授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。她真的怀疑她面对的不是真正的顾疏白。

    付忘言现在倒不是恐医。虽然顾疏白是医生,可他没穿白大褂的样子倒是吓不到她的。她之所以这么害怕面对他,就是因为她不愿再给自己留有幻想。

    何况自从她知道他是医生以后,她就强迫自己掐断一切对他的想入非非。他如今不记得她最好,哪怕记得她,她也不能再对这个男人执迷不悟了。她恐医严重,绝对不允许自己日后嫁给一个医生。她觉得那样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!

    她不敢直面他的视线,眼神躲闪,有几分心虚,“顾医生真是说笑了,我为什么要怕你?”

    顾疏白抬眸瞥了一眼,这姑娘正在用手指抠她手包的金属链子。

    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。一紧张就这样。几次下来,他也注意到了。

    男人抿了抿嘴,道:“既然不怕我,你紧张什么?”

    付忘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紧张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拼命抠包带做什么?它得罪你了?”

    付忘言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朝顾疏白摊手,“拿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创口贴啊!”

    顾疏白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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