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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番全身检查下来后，正如刘珊珊所说，文卫血液里有病毒。

    运气好的是，这种病毒没有传染性，范悦看完检查单，抬头看着文母：“查出原因，我们对症下药就行了，我先给病人开药，然后再配合针灸，不出三天就会好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文母也算得到了安慰：“谢谢医生，谢谢医生。”

    范悦摆手：“不用谢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    文母去缴费，身上只有一百块了，她又回来诊室：“医生，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，可以先回家拿钱吗？”

    范悦点头：“可以的。不过，你必须得快点回来。”

    文母答应：“半小时左右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护士给文卫打完针，不到半小时他就醒了。

    脸上的红已经褪了一半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傻傻看着天花板，整个人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子附身了似的，反正就是整个人都不对劲。

    文母回来，看到他在发呆，立马笑着问：“儿子，儿子，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文卫没有回答，而是看着她，问道：“妈，你还可以联系以前那个警察吗？”

    他几天没说话，一开口就是这句，把文母吓一跳：“你，你什么意思？哪个，哪个警察？”

    文卫眼睛看着窗外：“就是，就是姐姐被人贩子拐走后，有警察来过我们家，就是那个警察。”

    文母心微微一惊：“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？”

    文卫没有隐瞒文母：“妈，我昏迷的这几天，灵魂去了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很轻，又加上文卫说这句的时候，外面刚好吹来一阵风，沙沙的声音把文母吓一跳。

    她很不想听，但又很想知道：“灵魂去过一个地方？真的假的？”

    文卫认真说道：“当然是真的，我骗你有什么好处。我去过地狱了，那里真的有十八层地狱，那些在人间犯过事的，都会下地狱，那里好黑，好恐怖……”

    文母吓得脸色苍白，一屁股坐地上：“你，你，你说什么？不，不可能，哪里有什么地狱！”

    文卫刚看到时，也不相信，但时间久了，不得不信。

    没错，阳间一天，在地狱里好像是很久很久，具体多久，他也不知道，他只知道自己在那里游荡了很久，久到以为他死了。

    文母见儿子不说话，爬起身抓住文卫的手臂：“告诉我，一切都是假的，你没有去过地狱？”

    文卫刚恢复神智，身体还是软绵绵的，文母突然用力抓住他，有些受不了，他皱眉挣扎：“妈妈，你弄痛我了。”

    文母立马松开他的手，嘴里还说着：“假的，假的，都是假的，你只是人不舒服，烧了几天。”

    亲身体验过的，怎么可能是假的：“妈妈，你不相信，并不代表是假的，是真的有地狱，我想找到姐姐，对她说声对不起。从现在开始，我不想做坏事，不然，我怕死去下十八层地狱，那里真的很可怕可怕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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