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斯誉*夏莹西(上)-《白莲花失忆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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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中时期,夏莹西一直把喜欢苏老师的事当作最大的秘密,小心翼翼深埋心底,不敢告诉任何人。

    可还是被关系最好的阮黛发现了,并一语道破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我小叔吗?”

    夏莹西吓得心脏骤停,全身的血液冲上头顶,虽然她极力表现出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,但心里其实慌得一批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他是我们老师,我才不搞师生恋。”

    夏莹西马上否认,但脸上的红晕和强烈的心跳出卖了她。

    阮黛很明显看出来了,但贴心地没有揭穿,只是含蓄道:“不是就好,那个……友情提醒一下,我小叔不是什么好男人,好像比较滥情,喜欢的也都是那种成熟型美女……反正你懂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夏莹西不懂,也不想懂,年少的喜欢来势汹汹,一腔孤勇,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退缩。

    但她有自知之明,不可能兴冲冲去告白,这种行为只会给别人造成困扰,她又不傻。

    如果考上了和他一样的大学,说不定,就有可能了吧。

    苏斯誉斯文俊秀,谈吐不凡,任何时候都笑得和煦温柔,桃花眼狭长多情,年纪轻轻就满腹才华,出众得让人移不开视线。

    班里的男生和他一比,简直像未开化的猴子,一个天一个地。

    夏莹西知道除她之外,班上还有许多女生喜欢他,每次她拿着作业去办公室,都能看到苏斯誉旁边排起长队,清一色是女生。

    阮黛说苏斯誉对女人轻浮不着调,但对学生却出乎意料有耐心,为了让他们更好理解,他讲题语速很慢,语气也很温柔,身上干净温和的气质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,对他的笑着迷。

    夏莹西就是这样无法自拔的,自从他来后,以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数学题都变得有趣起来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苏斯誉会一直带他们到毕业,没想到刚升上高三他就要走了。

    夏莹西难过了一段时间,但很快打起精神,下定决心考到他的学校,她斗志昂扬,从来没有这么刻苦学习过。

    可所有的一切,都在他留校的最后一天里,被狠狠打碎了。

    那一天,班长走进教室,冲她喊了一嗓子:“夏莹西,苏老师叫你去办公室!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名字,夏莹西心跳漏了一拍,故作平静地起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路上她不停猜测,难道他走前要送什么礼物给她?

    单独叫她过去,是不是意味着她在他心里也是与众不同的?

    夏莹西越想脸越红,心跳很快。

    等到了办公室后,她发现苏斯誉表情和以往有很大不同,笑容不再,眉眼冷凝,气势逼人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夏莹西有些怕,所有的旖旎幻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,缩了缩脖子问:“老师,你找我有事吗?”

    难道她考试考砸了?可最近也没有考试啊!

    苏斯誉看着她,没有说话,站起身走过来,关上了门,办公室里的光线顿时暗下来。

    气氛压抑而沉重。

    夏莹西越发不自在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苏斯誉又重新回到桌前坐下,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,直接道:“你还小,我不希望你把心思花在这上面,有时间弄这个,不如多刷几道题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夏莹西迷茫,起初没听懂,拿起那张纸看了看,竟是一封情书!

    她心头猛震,仔细读起来,越看越心惊,是打印的字体,全是她和苏斯誉相处的细节,还有问过的题,以及她不敢说出口的羞人心思,极其肉麻露骨。

    署名是她的名字,足够以假乱真。

    夏莹西脸色唰地苍白,马上意识到是有人写信陷害她,连忙抬头对苏斯誉道:“这不是我写的!”

    “那是谁?”苏斯誉不信,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,“信上的一些东西,只有我和你知道吧?”

    “是何紫盈!”夏莹西联想到什么,一口咬定道,“她翻过我的书包,还拿过我的作业,她也常来办公室,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又慌又急,除了心事被当面戳破的羞耻外,还有被人诬陷的愤怒,这全都是何紫盈搞的鬼!

    难怪她来办公室时,何紫盈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夏莹西气得脸涨通红。

    殊不知,她这幅模样落在苏斯誉眼中,更加坐实了做贼心虚。

    他沉吟片刻,把信收起来,“好,我暂且相信你的话,但你能够保证,你真的没有如信上所说,对我有那种心思吗?只要你说没有,老师就相信你,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
    他语调轻浅,淡淡拂过她耳畔,恢复了以往的温润,但多了几分疏离。

    夏莹西讷讷看着他。

    男人肤白胜雪,面如冠玉,犹如神邸高不可攀,理智告诉她应该要马上否认,可嘴张了张嘴,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虽然这封信不是她写的,但确实是她的心声无疑,就这么赤.裸裸地被剖开在他面前,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羞耻,恐慌,自卑,各种情绪涌上来,让她想化作尘埃消散在空气里,不被任何人看见。

    即使她不说,但苏斯誉看着她半红半白的脸,怎么可能不明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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