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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熊淍一双鞋子转眼化成水雾，水雾过处，一片草木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，小玉小青相视一眼，面色凝重，小玉惨然道：“是化生毒。”

    “化生毒？”熊淍道，“传言化生毒遇水即溶，沾到身上，腐肉化骨，便是此毒？”

    小玉点点头。

    熊淍疑惑道：“我听说万毒谷谷主闻人羽翳用此毒杀了朝廷十万铁甲军，此毒因戾气太重，江湖上早已默认不用，怎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小玉没有回答，小青却忍不住道：“什么默认不用？那还不是因为这毒太厉害，江湖上那些人自己不会，便也不想让闻人羽翳使用？何况对我们妖族，别说化生毒，就是比这毒厉害几百倍的东西，他们也已不知用过多少。”

    小青眼中满是恨意，咬着牙道：“斩草除根，毁尸灭迹，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

    妖狼忽然仰天长啸。

    凄冷，悲怆。

    山林中鸟雀纷纷振翅高飞，寂静的山林顿时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小玉拉起小青的手，对熊淍柔声道：“青儿失礼了，公子莫要见怪。只因妖族中有一种法子，可以通过残留的气味传递消息，那些人如此行事，虽说凶狠了些，倒也没有什么。”

    小青言语冲动，熊淍并未感觉如何，可小玉这般娓娓道来，反倒带给熊淍不小冲击，那一瞬间，他仿佛听到了成百上千的妖族中人挣扎惨叫，亲眼看着彼此骨头肌肤，在空气中一点点融化。

    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，小玉究竟见过了多少可怖景象，才能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？

    他想起了在张府地窖中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地窖里，青光万道。

    小玉悬浮空中，全身透明，她问熊淍：“你可愿放下人妖之见，维护世间公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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