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鸳鸯谱 一九九-《两世欢,高门女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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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韩勍,忠勇耿直,是跟梁帝征战很多年的老部下。据说性情忠直得有点可怕,平生只服梁帝一人,其他若是看不上眼的,即便顶头上司,或王公贵族,一样耿着脖子硬顶。

    据说,某次征战,郢王被派去督军,不许他出战时喝酒,竟被韩勍趁醉打了。郢王愤愤告状,梁帝虽然出言安抚,也只是罚了韩勍三个月的俸禄,背地还赞韩勍刚直忠诚,反比先前更宠信。

    如果是韩勍,他背后的人是谁,着实不难猜测。这也正与阿原他们先前的推测相符。

    如此,宫人落水案,乔贵嫔不愿追究,原清离劫杀案,原夫人红着眼圈归来也不肯多说,便都是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这世间从来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公平,也不是所有的冤屈都能洗雪,所有的正义都能伸张。

    尤其,关系到皇家,关系到权势,关系到某些不可明说的交易和争斗。

    唯一不可解的,就是在靳大德家发现的花生壳。

    杀靳大德侍婢,擒靳大德家人,为的是威胁靳大德,将贺王遇害之事栽到左言希身上。但老贺王忠心耿耿,梁帝多有倚重,断无自断臂膀相害之理;何况被陷害的左言希虽低调处世,其父却是救过梁帝性命的,梁帝怎么着也不会让人嫁祸给他。

    阿原等揣测了许久,始终不得要领。

    慕北湮不甘心,再去仔细打听时,便有先前的朋友吞吞吐吐提起,韩勍似乎与跟朝中某位高官暗有来往,但行踪极诡秘,或许与先前那些事有关,至少该与贺王之事有关。慕北湮授以重金,对方才犹豫着给了他们这个地点。

    至于韩勍约见的是谁,密谈的又是什么事,慕北湮这友人并不知晓,或是怕惹事,佯作不知。

    如此满怀疑惑,慕北湮自然要来的;阿原也不肯闲着,何况也不放心,毫不犹豫选择了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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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慕北湮虽急于弄清父亲遇害背后的真相,但此刻听阿原分析,也开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他沉吟道:“难道我们来早了,或韩勍他们有所警惕,并没有过来?”

    阿原道:“也可能根本不会过来。”

    慕北湮怔了怔,“你的意思,我朋友欺骗我,想让我白走这一遭?”

    阿原沉吟道:“如果韩勍根本不会过来,那么,骗我们白走这一遭,可能是我们对人心最好的推测了

    !”

    慕北湮不以为然,“阿原,你是不是太多疑了?”

    阿原一拉他,踩踏着半人高的草丛,艰难地觅路而行。

    她一边往精舍的前方跋涉,一边说道:“或许真是我多疑,但我总觉得我好像经历过类似的事。难道从前有人这般设计过我?或者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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