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武忘等人虽未言语,但神情中横掠的疑惑,已将他们的心思言道地一清二楚。 史大彪笑了笑,并未忙着回应,他提坛仰饮了两口,道:“我之前便说过,我也是有心无力,若无那天罡地煞星子,此次我们怕是在劫难逃!” 闫帅一愣,稍作思量,顿时回想了起来。 之前史大彪在把挥星辰盘时,自其指尖并无元力涌动的迹象,那一幕斗转星移的出现,似乎真如史大彪所言,乃是那一百零八颗天罡地煞星子触发所致。 晓梦顿了顿,道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,天罡地煞星子,是不是你亲手所制?” 史大彪淡然一笑,道:“是又如何?不是又如何?有时候是与不是,又作何区别呢?” 说着,他席地而坐,接着自顾地喝起酒来。 见状,晓梦淡漠地撇开眼,择了一处山石坐息下来。 闫帅愣了愣,不明晓梦为何一直纠结于天罡地煞星子不放,但他也未多问什么,瞅了瞅史大彪后,便朝着昏沉不醒的天翊走去。 武忘等人听得这一番模棱的对话后,心中疑惑只增不减,稍顿片刻,他们连连靠身到天翊的身旁。 此时,天翊被幻茵紧紧抱在怀中,而在天翊的怀中,则有一只雪白小兽酣沉着。 打从天翊昏迷不醒后,幻茵便一直守护在天翊身边,于她而言,守护着天翊,那便是守护着整个世界。 对此,众人并未多言他语,幻茵对天翊的情义,他们又何尝不作了然于心? 当然,众人也很清楚,天翊似乎钟意的是千钰,两人情投意合,唯差花前月下春宵共度。 千叶一脸异色地看了看千钰,后者落得神情如常,对于幻茵揽抱着天翊,她似乎并不拈酸吃醋。 闫帅径直到天翊身旁,接着微微蹲下身,一眼锐利地凝视着天翊。 见此一幕,武忘等人皆作惊疑,不明闫帅何以这般目视天翊? 还不待众人开口相询,闫帅已缓缓闭上眼,他的神念无影无形,探入到天翊的体内。 稍一查探,闫帅的脸色瞬间大变,他那横沟竖壑的眉头,显示着他的惊愕与不安。 见闫帅眉宇凝沉,武忘等人也作提心吊胆,天翊迟迟不醒,他们何以定安得下来? 他们很想问问闫帅到底发现了什么,奈何后者双眼紧闭,唯余颊面的惶恐失措经久不散。 闫帅之所以大惊失色,原由于他的神念在探查到天翊下丹田时,其内竟空空如也,哪里见得元力之种半分身影? 元力之种,又称为元种,其内孕育着炼气士耐以生存的力量。 元种固存在炼气士的下丹田中,可此刻天翊的下丹田内,元种不复存在,这教闫帅如何不惊愕? 震骇之余,闫帅的神念衍行而上,似欲进入天翊的识海。 早在之前,他与晓梦便察觉到天翊的识海中有异常波动,奈何史大彪的插科打诨,暂阻了他的查探。 眼看着闫帅的神念便要抵至天翊识海,正与此时,一道陌生的神念突从天翊的识海中流转而出。 见状,闫帅的神情已然阴沉似水,天翊的神魂若被他人取代,那天翊便再也不是天翊。 感受到闫帅神念中的愤然,辰南子的神念连连传音道:“阁下还请宽心,我对不忘并无丝毫歹意!” 闫帅念音道:“宽心?你鸠占鹊巢,如何让我宽心得下来?识相的赶紧从不忘的识海中离去!” 辰南子冷地一哼,道:“哼!你这人怎生得如此好歹不分?我若离开,不忘的性命怕也要随之一道离开。” 闫帅道:“你是在威胁我?” 辰南子微微一叹,道:“我为何要威胁你?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。以你眼界,可曾端倪出不忘体内的伤势?” 闫帅怔了怔,初观天翊伤势,只道一切如常,后者不过是元力消耗过度而已。 可此次再一查探,天翊体内的元种都做消失不存,闫帅不知道这算不算伤势,他只知道,一个炼气士若是失去了的元种,便也意味着失去了一切。 沉寂好半响后,闫帅方才开口道:“不忘体内的元种去了何处?你是不是觊觎他身上的布道图?” 闻言,辰南子笑了笑,道:“原来你也知道不忘身怀布道图,那你可知他身怀几种布道?他的元种,并未消失,不过是融入到了五脏之中罢了。” 闫帅愣住:“几种布道?融入五脏?” 他只知天翊怀有南宫布道图,却不知天翊身上竟还有其他布道图。 至于元种融入五脏,更让闫帅震惊,这等异事,晓以他之阅历,也道闻所未闻。 辰南子道:“这一路走来,北冥、东方、九幽、玄冥四大势力对不忘围追堵截不弃,你只稍稍揣思便知他们所图为何。至于不忘的元种为何会融入到五脏中,我也纳疑。当然,你若不信,大可自行去精细查探一番。” 说着,辰南子的神念便欲撤离,临离之际,他又补充道:“你若信我,便不要进入不忘的识海,现在的他脆弱不已,而我,是在挽救他的生命!” 言罢,辰南子的神念一闪而逝,须臾之间,便尽数窜入天翊的识海中。 闫帅沉思着,心有迟疑生,那一缕神念久不见动,好半响后,他之神念方才回转而动,继而前去探查天翊的五脏情况。 他的神念率先来到天翊的五脏之心处,只见一颗莲蕊圆而下尖,外有心包卫护,鲜红的血液往复循环,“怦怦”声强而有力。 晃一看,这只是一颗再平常不过的心脏,但依辰南子之前所言,天翊的五脏之心中,应是融入了元种才对。 一念及此,闫帅连忙细细探查起来,这一探查,闫帅的脸色倏然大变,只见天翊的五脏之心内,深藏着一颗火元之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