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下一刻,天翊在催命满目惊诧中动了——身掠!剑出! 花醉长剑宛若一道赤虹横贯而出,所过之处,空间撕裂,万物寂灭。 这一刻,朔风劲猛,整个天幕突被点燃,火光摇曳,直将长空烧得赤海通红。 天翊的这一剑,宛如承载了无上之威,睥睨苍生,无可匹敌。 催命的脸色刷地一下惨白起来,天翊的剑势未至,但他却嗅到了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。 他觑了觑眼,咬了咬牙,心有决意一闪而逝——“杀!” 声如洪,卷怒而上九霄,驱雷策电,惊得天地变色——“轰隆隆!” 催命猛地一挥手中鬼头长刀,刀出,势如洪涛,刀力雄厚,劈斩之下,毫无回转余地。 须臾之间,天翊撩动的花醉长剑便与催命挥劈的鬼头长刀交击在一起——“砰!砰!砰!” 只听得炸裂声震彻寰宇,天穹似崩裂,地宇若催塌,九霄风雷动,俯地山河啸。 这一刻,缭绕在花醉长剑上的火元之力,突地四射而出,纷乱狂啸,烧裂了暗云重重,披霞了四野长空。 催命的刀势,在天翊的这一剑下,轰然碎灭,本做凛冽的刀光,顷刻间便已湮没在浩淼的火海之中。 受此一击,催命的身子踉跄倒飞了出去,喉间好一阵咸腥翻涌,鲜血差点夺口而出。 望着烧透天地的火元,催命被深深地震骇了住,他举目朝着身前望去,哪里还有天翊的半分身影? 催命再一环顾而视,这才发现,非但天翊不见了踪影,连带着闫帅、武忘等人也作无影无踪。 他紧皱着眉头,转身朝着西方看了看,隐隐可以察觉到,那里正有一群人速愈奔电而去。 催命没有选择追击,他只朝着远方眺望着,看着看着,他猛地就是一口鲜血喷吐出来——“噗嗤!” 此时,催命的气息显得紊乱不已,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嘴角处有血珠凝形,悬而不落。 催命凝沉着脸,嘀咕道:“好强大的火元之力!那力量似乎不属于他,他持手的是花醉长剑,此剑是南宫阁阁主的随身佩剑...” 一念及此,催命似扼住了些要领,道:“不忘,你逃不掉的!” 说着,催命连连朝着地面飞去,适才受天翊那一剑力,他的体内已然出现了不小的伤势,这也是他没有前去追击天翊等人的原因。 按照黄泉所说,在天翊的身边,有一极为强大的人守护,那人喜饮酒为乐。 早在之前遇到天翊等人后,催命便已锁定史大彪,因为后者正是黄泉口中的那一强者。 可让催命始料未及的是,史大彪没有出手,反倒是天翊这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小辈,一剑将他重伤。 想到这里,催命的脸色显得难看至极,今日这一战若是传出去,他催命的名头怕是会被整个风澜所贻笑。 待得催命落地后,他连忙敛收心神,开始恢复起体内伤势。 催命知道,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,他不该低看天翊,若不然也不会现在这一幕。 不过催命却很自信,等他恢复好了伤势,天翊等人一样逃不出他的掌心,等到了那时,他不会再给天翊等人一丝机会。 此时,缭绕在天幕的层云镀染了上血红之色,偌大天幕,就如一熊熊燃烧的火炉,火光弥天。 平野之上,硝烟滚滚,万物凋敝,残枝枯木,处处可见,落得一副萧条景象。 催命盘膝在焦烟中,慢慢稳定着自己体内的伤势,此时他本不该睁开眼的,但他却缓缓睁开了眼,道:“阁下既然来了,又何必鬼鬼祟祟,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?” 话语刚落,自催命的左右,顿有三道人影幻显出来。 居左有两人,一老一壮,居右有一人,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。 见得突然有三人降临,催命的脸色顿变得凝重起来,他看了看那一老一壮,神有疑虑横飞。 催命之所以有此表情,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到来,至于另外一名老者,他却不陌生。 下一刻,催命缓缓起身,朝着居右的老者看去:“刀无极,你在这个时候现身,难道是为了趁人之危而来?” 刀无极笑了笑,道:“催命,你觉得我刀无极是那样的人吗?即便你无伤在身,我也不惧你丝毫,又何来趁人之危一说?” 催命道:“刀无极,多年不见,你的实力并不见涨,依旧还停留在虚实镜,就连口气也与当年一样,狂傲无边!” 刀无极道:“怎么?你觉得以我虚实镜的实力,胜不了你这个合体境老怪吗?” 催命觑了觑眼,没有同刀无极再言说什么,他不想在自己重伤时激火刀无极。 他与刀无极,也算是老对头了,两人都用刀,用了一辈子的刀,刀无极的刀,是他为数不多佩服的一把刀。 见催命不做回应,刀无极淡淡笑了笑,就如他所说,他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,他本无意现身,但催命却叫嚷着让他现身,他若不见见这“老朋友”,未免有些失礼。 紧随着,催命转眸看向那一老一壮,道:“两位鬼鬼祟祟躲身在暗,不知所图为何?” 拓跋宏一脸悠然,说道:“他不趁人之危,我们却想趁一趁你危。” 闻言,催命的脸色凝重不已,适才他并没有察觉到拓跋宏与拓跋烈的气息,只是凑巧之下,将这两人也唤了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