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摊主急得眼圈都红了,却叫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朗朗乾坤!你这厮这般强买强卖!与明抢有甚分别?!” 高二等人在马行街上撒泼而行,一路看似漫无目的,待得他等来到些卖字画的摊位前,却纷纷停住了脚步。 只高二等人这般行事,却是有些个蹊跷。 当然有关二狗的谣传却是后话。 多人却都识得他,知他乃是禁军中的第一条好汉,八十万禁军总都军教头――王升。 这高二正大放厥词间,忽的远处有一人大声喊来:“街巡来啦!” 而接下来高二却似故意耍人玩似的,一整天里去了内外城七八个坊市,每到一处的字画摊,便自玩一遍先前的套路,却坑的那些个摊主一愣一愣的。 “那狗东西自吃干抹净了,却把仙姑我晾个没脸” 而他却还这般做派,想来是有些问题的,故而二狗只撞见便自跟踪了来。 须知这汴京城里向来卧虎藏龙,高官显爵无数,其中强项者也不在少数。若得高二一直这般行事,不出半月便要倒霉,轻则受罚,重则流放,若是多有恶迹,砍头也不是不可能。 你道为何,原来这画正是摊主自己醉后的涂鸦,胡乱的裱在一张旧画轴上,莫说卖一千贯,就是作价一贯钱也不会有人来买。 若不是二狗这两日一直跟着看在眼里,只怕头一次见了他等这般,真不会相信这群家伙是在做耍。 只剩下那摊主傻乎乎的站在原地,怀里抱着那被高二夸成一朵花的画卷,却是有些个反应不过来。 高二道:“你这字画却是好物,我瞧着怎么也能值个千贯好钱!一百贯!卖于我便了!” 不过高二接下来的话却直接让这摊主怒从心中起,恶向胆边生,若得有把刀在手,他非得捅死高二不可。 而高二这些个人却在过后笑得满地打跌。 只他等这般吵闹,却把别个的目光都吸引了来。 庞师娘与一干妇人嬉笑着说些荤段子,却自把事情遮了去,只不曾想这事儿传着传着却又变了个样子,最后竟变成了有关“二狗身俱之能”的谣言。 只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上得山多终遇虎,夜路长了鬼上身。 待得曹仙姑出够了气,发完了火,庞师娘才一副陪着小心的出得那居所,并帮着对方关好了门户。 高二一伙一日便逛的十余家坊市,第二日又逛得差不多的数量,每去一处,便使得相同的套路耍人玩儿,不过这些个厮们的套路几十次重复下来,却玩得愈发逼真细致。 高二捏着画轴,却道:“卖画的,洒家且问,你这画是多少银钱收来的?” 只令一众妇人感到奇怪的是,那个气势汹汹的竟是本应该理亏的曹仙姑,而庞师娘这个“苦主”家长却一味的伏低做小,看起来明显有些不正常啊。 整个汴梁城里内有八厢一百二十坊,外城九厢十四坊,著名的坊市七十余家。 这天,高二一伙儿先在西外城区的几个坊市游荡。只他等来到开远门内的瓮市子里,却故技重施寻人作耍子。 高二闻言,却把嚣张的模样一收,手里的字画塞给那摊主,却笑道:“价值千贯的字画你自收着吧!耶耶不与你做耍了!我等且去!” 只这摊主打开画卷后,只看了一眼,却如吃了狗屎一般当即就拉长了脸。 旁边有相熟的画摊卖家纷纷凑到跟前,却笑道:“亏得有街巡过来,否则和哥儿却要吃大亏矣!不想恁竟藏有的价值千贯的好画卷,小弟心里好奇的紧,哥哥何不当场打开来,好让我等开开眼界?!” 高二却颔首道:“一千贯收的么?这般的好物倒也还算值当!” 只听得高二说道:“这般好的物什留在你这摊上却是糟蹋了!莫若一百贯足陌发卖于我!” 那摊主一时迷糊,却道:“好好!俺也正想看看是何等样物,竟得一时漏了眼!” 他在一个字画摊上随手拿起一副花鸟图,然后顾自开始没口子的称赞,甚么笔法写意啦,甚么着墨大巧啦,甚么构思深远啦等等等等,听得那字画摊主都有点发懵,只怀疑自家是不是因为昨晚喝多了,错把一副别家的真迹落在了赝品堆里没能看出来?! 只这摊主去瞧高二手里的画,高二却自把画卷一卷收了起来,摊主却瞧了个寂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