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然后她将二狗的湿衣扔在水桶里,口中却道:“叔叔且去,待我与你洗了干净晾晒。” 二狗却慌道:“我这衣衫满是汗臭,脏污的很,何敢让嫂嫂沾手?” 那嫂嫂瞪眼道:“叔叔是正经的丈夫(男子汉),做得好大事。洗衣洒扫皆妇人之务,怎能让你生受污浊。且去!” 二狗有些为难,却如何与一妇人争执,何况还是自己的大嫂,无奈只得光着膀子去了前屋。 等得二狗走了,那嫂嫂却又拾取二狗的湿衣,掩在口鼻上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长长一叹,竟自有些颤抖。 却说二狗抱着膀子到了屋前,他老娘正与侄子一起摆弄雉鸡,二狗娘回头看了儿子一眼,叫道:“我的儿!你衣裳呢?” 二狗道:“湿透了!嫂嫂说要给俺洗洗,俺争她不过。”说着他便进了屋子,寻了别件衣衫穿了。 那二狗娘却顾自嘀咕:“俺家这个大娘子平日多不待见狗儿,此番怎生这般殷勤,莫不是有些算计?不行,俺得把这些个鲜肉看得牢靠些,免得那泼娘子占便宜去!” 二狗穿了干爽衣衫出来,与那侄子——贱名唤作虎子的说起了小话儿,这孩子虽只有八岁,却已生的高壮,比之二狗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过矮了半头多。 虎子道:“二叔,俺和娘今天从舅爷家回来,路上看见你了哩!” 二狗接道:“哦?见了我这个二叔,为何不曾见你来打招呼?” 虎子有些委屈道:“俺想来着,可娘亲不让。” 接着虎子又兴奋道:“对了,路上有好多人偷偷看你,娘说他们怕是会截你的道儿。二叔,他们到底截没截?” 二狗却笑道:“若是被人截了,我如何能带这般猎物回来?!” 虎子不服道:“二叔,俺可看见你担了一头大金獐子,若是没被截,你那金毛獐子呢?” 二狗莞尔一笑,道:“那金毛獐子不是凡物,一般人生受不起,我把它放在土地庙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