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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兵们不得不退,毕竟手里的家伙事儿都被一剑两断,任谁也不敢继续上前――即便王渊特意留了手,不曾将他们砍杀刺死。
只目睹这一切的刘光世却红了眼珠子,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:神剑是我的!我的!王渊那个破落户安能有资格持之!
于是乎,刘光世猛然扯开嗓子破音似的尖叫道:“都去!都去!打杀了那厮!夺神剑来与俺!”
众亲兵却有些迟疑,毕竟他等都知晓自家来做的事儿颇有些不光彩,且这王渊在军中可是出了名的骁勇,若只厮打他们倒是不惧,大不了吃几下苦头。
可要是拼刀子杀人,那可就让人禁不住有些心虚了。
刘光世眼见亲兵们不肯动作,却怒道:“俺刘家好生供养尔等,便是死用于今朝也!哪个敢稍退,来日俺必禀告阿耶,重惩治罪!”
一众亲兵相互对视了几眼,却都各执兵器,齐发一声喊,纷纷朝着王渊围杀过去。
这时旁边的高推官却早怒了,眼前这刘家子狂妄不说,却还来抢他机缘。
正所谓断人前途,犹如杀人父母。
他冲到刘光世身前,戟指喝道:“区区军将之子,安敢在此猖狂!本官已将神剑【宵练】呈献当今官家,王渊乃贡物押解官,汝等敢杀人夺贡,莫非欲反乎?!”
衙中众人闻言,却都慢了些手脚。
高推官回身对王渊喝道:“王提辖,神剑已是御用贡纲,哪个敢劫皇纲,直接打杀了勿论!”
只高推官正说着,却只觉后心一凉,然后无边的剧痛袭遍全身。
他低头一看,只见半截剑尖自前胸透出,他不可置信的回转头,看着刘光世凶横狰狞的扭曲面孔,想要说些甚么,却早已无力吐声,只张合了几下嘴,便自倒在地上。
不管是王渊还是刘氏亲兵,乃至县衙仆役都被刘光世的肆意妄行惊呆住了。
刘光世拔出刺在高推官身上的染血佩剑,一边挥舞一边厉声喝道:“众位兄弟,汝等皆俺家腹心之人。今俺杀这狗官,非为其他,只因他阻俺刘家富贵也!
今俺杀官,罪在不赦!尔等乃俺亲随,若被拿问,亦不得赦免也!莫如尽杀所见人等,却好死无对证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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