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二狗却摇摇头道:“疗伤之事却急不得,须得寻僻静之处为贾兄细细调治。如今营帐外纷杂不堪,战鼓隆隆,如何能作得细致!也罢!贾兄且稍待片刻,待我去打发了那厮,免得他在外头扰人心神!” 贾敢自是知晓二狗武艺不凡,只他更清楚在大营外面耀武扬威的曹评更厉害,这二狗要是跑出去送了人头,自己的伤势可再找谁去治! 啊不! 应该是万一恩公也伤着了可怎生是好! 故贾敢急道:“恩公且慢!那曹评英勇无敌,只恩公一人出战怕是有些势单力孤,难以支撑。莫若待俺那几个结义兄弟归来,大家伙儿合力出战,如此也好有个照应!” 二狗笑道:“不必!那曹评说来与我却还有些牵连,今日恰巧撞上,正要与他算一笔多年前遗留的老账!” 二狗执意要出战,贾敢见劝他不住,却才道:“恩公若出战,须得有好马良驹为坐骑。只如今营中马匹多为军士所宰食,只怕恩公寻不得称心的脚力。莫若骑了俺的花脸驹去!” 贾敢作为义军中顶尖的悍将,其坐骑自然不是普通的劣马,实乃一等一的良驹。 只他那马虽得雄壮,唯有毛色黑白青夹杂,看着有一种花脸似的滑稽感。 不过二狗并不是个矫情之人,却自欣然应下了贾敢的殷勤。 当然二狗倒也不是没有好马,在相州他甚至专门培育得超凡级战马――之子,那才是真正的绝世神驹。 且二狗还有真正的神兽级坐骑――三德驴。 奈何些个都不在身边,尤其是三德驴疑似叛主作妖,早不知跑到哪个角坷旯去了。 故二狗却也只好将就着领了贾敢的心意。 且说他骑了花脸驹,身披一件精造镶铁软甲,手提沥泉枪缓缓的行至营寨大门前。 守门的士卒见得二狗,却也不敢多作阻拦,只问了一句,便搬开鹿角,与他让行。 二狗出得大营,首先便见得曹评提刀勒马站在不远处,身边一众亲卫对着大营喝骂不止。 其中有些个亲卫还牵着三匹空鞍马,却是三个战败副将的坐骑,至于坐骑的主人,却都仆倒在阵前,其中一个早已无有生息,另外两个则倒地哀嚎。 二狗见得心生些怒气,这些个副将头领同为宋军,曹评却如此虐待折辱,实不当人子也。 他回头早见得最后一个缩在寨门附近的副将头领,却与他喝道:“待我缠住那曹评,汝便着人将几个头领抢将回来!” 只那副将头领有些犹豫,此时贾敢却坐在一床板上,由几个亲兵抬着赶将来。 他自出声喝道:“梁摩!陈大官人有令,你依命遵从便是!俺们都是歃血为盟的弟兄,你如何弃几个兄弟的尸首欲不顾也?!” 那副将梁摩听得,却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几个军兵出得营寨,远远的跟在二狗身后,只待见得他有些个不协,便自要拔腿回营躲避。 二狗却将战马一鞭策,快步奔行至曹评马前两丈许开外。 只那曹评怎生的好打扮,却见他:星眉朗目,阔面重颐,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,身披鎏金连环铠,外罩锦绣百花袍,腰系勒甲玲珑狮蛮玉带,胯下嘶风滚龙驹,手中提一杆青龙斩刀,凛凛然令人不敢直视。 那曹评见得二狗奔来,却觉得有些面生,不是义军中出众的几个人物之一,尤其见得他面嫩,装扮也有些寒酸,故只喝道:“尔是哪家的小兵,却来这里送死耶?!” 二狗却勒马一顿,止住了去势,大笑道:“汝可是曹评?我特来寻你讨账也!” 曹评听得,却大笑道:“正是曹某人当面!哈哈哈!你这小儿说话好没道理!洒家何时欠过汝甚债,尔却言讨账?!” 二狗亦笑道:“曹将军当真是贵人多忘事!数年前我去京师游玩,路过你曹家别苑,你这厮大半夜的不睡觉!却跑到屋顶上射了我一箭!让我吃了老大一个亏!你说这般算不算你欠得债?!” 曹评听得大惊,他细看二狗模样,虽不曾有些熟悉,却也与当初的少年岁数差不多相当。 他惊讶的叫道:“居然是你!你这厮缘何在此处耶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