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二狗编这番话,说白了就是给自己打补丁,他若得与李清照相交,日后免不了要在一起讨论诗词文章。 偏偏他一个后世人,老版的【三国】、【西游】之类的古典白话文看着都有些吃力,哪敢作死跟李清照这样的大家讨论那些超级专业的东西,只怕稍一开口就得露底儿。 莫说是二狗,便是换个古文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来,只怕也不如那个“茴”字有几种写法的孔乙己更有水平些。 李清照幽幽的看着二狗,却自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果真如此么?” 二狗故作苦笑道:“这等事我如何敢瞎编?更不敢往外泄露!也就是阿妹当面,为兄才说得实话。” 李清照却自一拍手掌,咬牙道:“不想王荆公少年所见之事,竟在阿兄身上重现!阿兄可愿信奴家?” 二狗点头道:“我相信你!” 李清照只一挥手,却豪言道:“好!阿兄!奴家绝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方仲永!” 二狗听得有点傻眼,妹子!我跟方仲永那厮有甚关系么?! 二狗当然知道方仲永,王安石的【伤仲永】可是后世中学课本上的名篇之一。 只二狗却不知,这方仲永的故事在这个时代同样出名。 王安石与方仲永既是同龄,也是同乡。 天圣三年,五岁的方仲永无师自通,提笔写诗,震动乡里。 明道二年,十四岁的王安石跟随父亲回金溪探亲,在舅舅家遇见了方仲永。他请方仲永作了几首诗,令人失望的是,方仲永的诗作并不出众,曾经的“神童作家”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聪明有才华了。 到了康定元年,成年的王安石再次到金溪探亲时,此时方仲永已做回了农民。 又三年后,王安石写下《伤仲永》一文。 后来王安石主持变法改革,曾有许多人去他故乡印证此事,其目的不问可知,结果自然也不言而喻。因为从没有人跳出来指责过王安石在这方面作假。 李清照却认为二狗此时应该也与当年年幼的方仲永一样,对诗词无师自通,又或者说当年的方仲永亦如二狗所说的一样,乃是梦中得诗篇。 只方仲永不曾如二狗这般说出真相。 王安石作文说方仲永有天授之才而不得学,故泯然众人矣! 只得一个“伤”字。 二狗亦得天授梦传,李清照自要让他进学增益,却看其能否扶摇直上青霄,成就天纵之才! 两个人正各转着心思,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:“谁要成为第二个方仲永?” 二狗与李清照视之,却正是李清照的后母李王氏。 二狗有点偷亲女友却被丈母娘抓包的感觉,却自先抱拳躬身致礼道:“浪荡小子见过李夫人!” 李清照却有些淡然的说道:“婶娘何以来奴绣阁?” 李王氏却也不理会李清照的质问,只对二狗笑道:“你这小子倒也有些自知之明,还知道自家行事浪荡啊!大白天的就往女儿家的闺阁里钻,却是成何体统?!” 二狗有些尴尬的苦笑一下。 只李清照却恼怒道:“婶娘何出此言也!” 李王氏却不再理会二狗,亦不曾应对李清照,只转着圈把李清照的闺阁看了一遍,却啧啧有声的说道:“阿宝闺阁,书堆凌乱,数年如一日也!” 李清照听得,小脸儿上的恼怒更甚了,只守着二狗在场,却是不好发作,便冷笑道:“婶娘自来一身绫罗,锦翠带,腹中可存有几甚物?!” 李清照这话,却是在暗讽婶娘文才浅薄,草包一个。 李王氏也是个有才华的,如何听不出李清照的讽刺,但她也知晓自家实斗不过李小娘子的牙尖嘴利,却自收了念头,只道:“阿宝,你爹爹知晓陈家小哥儿来此,却遣我来留他做客。话我已带到,你等且自作耍便是。” 只李王氏说完,却自找了个空闲的地方坐下,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少年男女。 李清照却自吃得一惊,道:“阿爹如何知晓陈家阿兄来此?呀!定是豆虫儿告得密!” 李王氏却笑道:“阿宝好不讲究!得了好诗篇,却不曾想着与相公和妾身欣赏一下,只顾自己快活!还是豆虫儿贴心孝顺,知晓分享好物!” 李清照很想说一句:这是阿兄送与我的那啥诗,如何能与尔等分看?! 只是这等话便李清照如许大胆,却也有些说不出口。 她问道:“阿爹不是在前厅见客么,如何来操心这处?” 李王氏笑道:“晁无咎,董武子,皆相公至交好友,算得甚外客!对了,刚才你等说得方仲永,却是何意耶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