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岘匿迷谷。 慕少艾一边检查风愁别身上的伤势,一边攥紧另一只手中的烟管,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是五残之招。” “五残之招……”茝兰双眼无神地跪坐在风愁别身前,紧紧的握着已经冰冷的手,喃喃自语:“为什么会这样,明明说好了等事情结束后就做好吃的,阿风你这么守信用,肯定不会食言的,五残之招根本不算什么,所以不要再装睡了,天还没黑呢……阿风,你起来啊!” “小姑娘,你先冷静……” “我要怎么冷静!死的是我的朋友!我的朋友啊!”安慰的话语被打断,压抑太久的情绪瞬间爆发,茝兰一脸痛苦:“我可以救下任何人,却偏偏救不了自己的朋友,你要我怎么冷静!我救不了阿风!我救不了阿风啊!” 愤怒的怒喊下,是最深的无力与悲痛,慕少艾别过头去,掩面叹了口气,在场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声,悲伤笼罩在谷中。 “小姑娘,笑禅的事情我……风少侠?!”回残林找到了西风,并得知是有人栽赃陷害的后,泊寒波心里充满了对好友的愧疚与痛苦,听闻茝兰将残林之主的「尸体」带到了此处,便在鬼梁天下、脑还颠还有素还真的陪同下,打算好好的道个歉,却看到了意外的场景。 “啊,前辈!” 素还真吃了一惊,连忙来到已经没了呼吸的人的身前,习惯性的伸手一探,面露讶异:“五残之招?!” “什么?!”跟来的几人一脸不敢置信,鬼梁天下立刻意识到了不对,看着完好无损的慕少艾,再想到被五残之招引到濒死的风愁别面前,隐隐有种失去掌控的不安。 “如果不是你们错怪林主,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,阿风就不会因为得知真相而遇害!你们把阿风还给我!你们把阿风还给我!” 第一次,那双干净透彻的眼中已经有了恨意,众人一时哑言,无法做出任何的解释,就连安慰都是无力而脆弱的。 “不行,阿风不能有事,我要救他,我一定要救他……”茝兰紧紧握住风愁别的手,刚要催动体内力量,之前受的重伤在此时爆发,一口鲜血吐出,同时颈后一麻,昏倒在了一个满是墨香的怀抱中。 秋宇将人小心扶好,交给已经重新戴上面具的绿衣剑客,示意对方将人带进屋内后,才将目光落在那张没有血色的青涩面容上,语调平静:“死因为何?” 慕少艾瞄了一眼对方的表情,敲了敲烟灰,解释道:“风大夫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看样子是被有倒刺之类的武器所伤,致命伤在心口,从扭曲的骨肉上来看,是五残之招。喉咙处的声带被深厚的气劲所毁,是在受了五残之招后毁去的,多半是想杀人灭口……但有一点我想不清楚,为什么风大夫的伤口还有灼烧过的痕迹?” “愁别用来遮挡的帷帽不见了。”秋宇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,慕少艾与素还真稍加思索,立刻就明白了话中的意思,看向风愁别的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同情。 “敢问一下,五残之招与少白的死,有何关系?”翠山行听了慕少艾的解释后,确定风愁别的死另有蹊跷后,便开口询问了。 “少白?”秋宇看了过去,面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不解神色,翠山行叹了口气,将风愁别原是玄宗弟子的身份给简单的解释了一遍,不过没有将当年的背叛说出,只是说意外坠崖,生死不明。 “原来愁别体内的道气是因为这个,吾当时以为是愁别不小心练了什么不当的道法,便用吾自己的功法化消了道气,愁别的面容也在学习功法的过程中中慢慢改变……抱歉。” 秋宇手执折扇行了一礼,翠山行这才明白面容大变的原因,轻轻摇头,叹道:“既然少白认了先生做亲人,下葬一事便交给先生了,关于那杀人灭口的凶手……玄宗定不会轻易放过。” 赤云染再次红了眼眶,悲痛道:“只可惜少白他,终究没能和我们再吃上一回饭菜了……” 秋宇握紧手中的折扇,没有再说什么,运气引来湖水,凝聚成一个同风愁别一样高度的冰棺,正要将人抱入棺中,慕少艾突然发现了不对:“稍等。” “嗯?”秋宇停下动作,慕少艾从风愁别未脱下的手套上摸下一层淡淡的粉末,凑近仔细看了看,表情一变:“这是……翳流使用的蛊毒粉?” “翳流?!”泊寒波立刻想到了之前从素还真那里得来的消息:若真有第二个人会五残之招的话,便只有残林之主流落在外的兄长,翳流军师——寰宇奇藏。 当即不再多言,扭头便离开了,鬼梁天下上前追了几步,最后折身而返,轻轻一叹:“唉,老友受到的打击太大了。” “让泊寒波前辈一个人静静吧。”素还真亦是一叹,如今风愁别意外身亡,对正道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打击,只希望他那位师弟不要太过自责才是。 “这毒粉太淡了,估计是在重伤之前沾上的,关键之处还在五残之招啊。”慕少艾将粉末搓散,秋宇没有再理会,将风愁别放入棺中,认真封闭好后,淡淡道:“东边有处吉地,吾会将愁别葬在那里,等大姐醒了之后,就劳烦好友你转达一下了。” 绿衣剑客轻轻点头,目光落在冰棺上,轻声念道:“你可以称呼吾为,菖蒲。” 不过冰棺里的人注定是无法回了,秋宇随即带着冰棺离开,翠山行和赤云染行礼告辞后,趋步跟了上去。 鬼梁天下和脑还颠没有理由留下,便相继告辞,离开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