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律言回酒店洗個澡,換了套干凈的衣服。 已經是中午,雨看著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停。 他身體一向不錯,洗完澡頭有點暈,大概是要感冒了,才會頭重腳輕的。 他現在應該要先睡一覺,一整夜沒睡眼睛里熬出來的血絲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,他揉了揉眉心,強迫自己提起了精神。 給她發過去的信息,打過去的電話都像石沉大海,杳無音訊。 沈律言短短幾分鐘內已經點開了好幾次和她的對話框,別說一個字,就算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應。 看著早就戛然而止的對話框嗎,沈律言還是會覺得有種血管被人橫切了一刀的痛覺,那是一種凌厲的疼痛。 沈律言的痛覺好像有延遲性,他對情感并不愚鈍,如今卻是后知后覺的。 有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也會覺得陌生。 一張雪白的臉,冷汗涔涔的。 眼神看起來很平靜,但是眼底深處好像映著扭曲的絕望。 因為痛苦而扭曲、痙攣。 沈律言退出和她這個冷冰冰的對話框,過了會兒他撥通了很久沒有聯系的那個號碼。 ——江歲寧。 他知道她現在也在南城。 江北山的案子才開庭不久,尚未塵埃落定,她和她的母親之前就趕了回來,出現在了法院。 顏瑤可能只適合交際,而不適合做生意。 建筑公司肉眼可見已經快要不行了。 周轉不過來,資金斷裂是要命的事情。 不過顏瑤似乎還是沒打算放棄,還在想辦法維持公司的運轉。 最開始的時候江北山舍不得帶著她去應酬,那種場合不僅要伏低做小,還要放下臉面,哪怕是跪下去給人家擦鞋也要笑著擦。 所以顏瑤還真不太懂這類的人情世故往來,叫她喝酒,她喝不了。 第(1/3)页